江头赤叶枫愁客,篱外黄花菊对谁出处赏析-严武《巴岭答杜二见忆》杜甫的朋友严武的好诗

首页 > 古诗名句 > 时间:2022-08-17 08:09 来源:李白作品集

江头赤叶枫愁客,篱外黄花菊对谁出自严武《巴岭答杜二见忆》:卧向巴山落月时,两乡千里梦相思。可但步兵偏爱酒,也知光禄最能诗。江头赤叶枫愁客,篱外黄花菊对谁。跂马望君非一度,冷猿雁不胜悲。

作品原文

巴岭答杜二见忆

严武

卧向巴山落月时,两乡千里梦相思。

可但步兵偏爱酒,也知光禄最能诗。

江头赤叶枫愁客,篱外黄花菊对谁。

跂马望君非一度,冷猿秋雁不胜悲。

卧向巴山落月时,两乡千里梦相思。

可但步兵偏爱酒,也知光禄最能诗。

江头赤叶枫愁客,篱外黄花菊对谁。

跂马望君非一度,冷猿秋雁不胜悲。

——严武《巴岭答杜二见忆》

江头赤叶枫愁客,篱外黄花菊对谁出处赏析-严武《巴岭答杜二见忆》杜甫的朋友严武的好诗

巴岭答杜二见忆赏析

此诗是杜甫后半生所依赖的朋友严武为思念他所写,题目中的“杜二”正是指老杜。严武此人,很多朋友对其名颇为熟悉,但对他的生平事迹却不详。还有不少文章,因严武是老杜的朋友,爱屋及乌,因此只叙说严武的“英雄”事迹,而对他身上的一些瑕玭却避之不谈。其实严武是个毁誉参半的人物。

严武是严挺之的儿子,严挺之曾官至尚书左丞。《新唐书》中记载,严武字季鹰,小时候就豪气过人。父亲严挺之因他的母亲年老色衰,心生厌烦,而偏心宠爱一个名字叫“英”的小妾。他母亲心中难过,却也不敢怎么样。严武当时才八岁,看到他妈妈不停地淌眼抹泪,就问为什么。他母亲正在气头上,不免痛骂了这个狐狸精一番,哪知道小严武却记在了心里。他二话不说,悄悄抄起一把大铁锤,趁这个叫“英”的小妾正在睡觉,猛地一锤,将她打得脑浆迸裂,一命呜呼。

家里的仆人想为他打掩护,等严挺之上朝回来时禀报说:“小公子玩闹时,不小心失手杀了英姨太。”小严武却昂然说:“哪有当大臣的厚待自己小老婆而亏待自己的正妻的,儿子我就是想杀她,不是闹着玩。”结果他父亲严挺之却像华盛顿他爹不怪罪儿子砍了樱桃树一样,并未深责他,反夸他有胆略,说:“真像我严挺之的儿子!”按照现在的法律,八岁的小严武杀人也不够负刑事责任的年龄。而在唐代时,家中的姬妾更是像牛马宠物一样的地位,因而此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。不过可见严武生来就是个凶悍异常的小子。

而《太平广记》中还记载,严武少年时诱奸了邻家一个女孩,并将其带上船远走。这个女孩的父亲是军官,发现此事后告到官府,一时官兵四处巡查。严武是重点嫌疑对象,当官兵围住他的船时,心黑手辣的严武眼见就要露馅,竟然用琵琶弦将该女子勒死,将尸体丢在水流湍急的江水中。官兵搜遍严武的船,却始终发现不了什么证据,虽然怀疑是他,但也只好作罢。日后此女子冤魂来索命,严武请道士来降也无济于事,于是四十来岁就暴卒于家。

冤魂索命云云自然不是真的,但严武四十来岁就暴卒却是真的。严武生性暴戾也是不假。严武镇守四川时,梓州刺史章彝因为很小的事惹怒了他,他竟然用大棍子将其活活打死。严武的母亲屡次劝他,他也不听。等到严武死了,他的母亲才长出一口气说:“我现在才不担心会沦为官婢了。”——唐代律令,罪犯的家属没入宫中或沦为官婢干粗活。严武的母亲觉得以严武的暴戾脾气迟早要出事,所以有此担心。

不过严武也是个“能人”,诗人高适虽然能将李白投靠的永王李璘打得一败涂地,但是他在四川时,吐蕃却屡屡进犯,高适一筹莫展,有的文章说高适“内战内行,外战外行”,也有几分道理。但猛悍的严武对付强悍的吐蕃,倒是铜帚铁扫,硬碰硬。广德二年(764)秋天,严武带兵击败吐蕃军七万多人,收复了不少失地。吐蕃也吓得一度不敢再犯唐。严武有一首《军城早秋》,写得也颇有气势:

昨夜秋风入汉关,朔云边月满西山。

更催飞将追骄虏,莫遣沙场匹马还。

《唐诗鉴赏词典》中选有该诗,严武写得相当不错。老杜有诗《奉和严大夫军城早秋》:“秋风褭褭动高旌,玉帐分弓射虏营。已收滴博云间戍,更夺蓬婆雪外城。”正是因此诗而作。平心而论,老杜这诗比较平淡,不及严武之诗有气势。

严武对于杜甫一向非常欣赏,像本篇所选此诗中所写,就显得非常情深意切。而且此诗严武确实也写得不错,用典精到,对仗工整,像“江头赤叶枫愁客,篱外黄花菊对谁”还颇有几分名句的风味。杜甫也称赞过严武“诗清立意新”。

杜甫比严武大十四岁左右,但是老杜一直混得不行,要靠人家严武施舍点米,介绍个工作,俗话说:“拿人手软,吃人嘴短。”于是老杜写诗时,一般都是恭恭敬敬地称严武为“严公”“严郑公”“严中丞”等。而严武仅有一篇称老杜为“杜拾遗”,其余的都是毫不客气地称其为“杜二”(唐人称排行并非蔑视,有亲热的意思,但也绝不像称“公”和官衔那样有敬重之意)。

严武脾气暴躁,杜甫在他手下讨生活也过得战战兢兢。老杜诗中有“厚禄故人书断绝,恒饥稚子色凄凉”(《狂夫》)之句,看来严武的接济也是有一茬没一茬的。老杜曾被严武招到节度使府做幕府中的参谋,而老杜的草堂离城很远,也不敢迟到早退,于是只好住在办公场所。老杜独自留在办公机关中,一个人栖栖惶惶,写下了《宿府》这样一首诗:“清秋幕府井梧寒,独宿江城蜡炬残。永夜角声悲自语,中天月色好谁看?风尘荏苒音书绝,关塞萧条行路难。已忍伶俜十年事,强移栖息一枝安。”诗中充满了彷徨不安之意。

据说有一次老杜喝醉了酒,惹恼了严武,差一点就要了老杜的命——严武八岁就敢杀自己的小妈,杀老杜也没什么不敢的。对于此事有三种说法:

第一,《旧唐书·杜甫传》:“(甫)尝凭醉登武之床,瞪视武曰:‘严挺之乃有此儿!’武虽急暴,不以为忤。”

第二,《唐摭言》卷十二:“杜工部在蜀,醉后登严武之床,厉声问武曰:‘公是严挺之子否?’武色变。甫复曰:‘仆乃杜审言儿。’于是少解。”

第三,《新唐书·杜甫传》:“(甫)尝醉登武床,瞪视曰:‘严挺之乃有此儿!’武亦暴猛,外若不为忤,中衔之。一日欲杀甫及梓州刺史章彝,集吏于门,武将出,冠钩于帘三。左右白其母,奔救得止,独杀彝。”

从上述史料看,虽然严武的反应不一样,有的说没有动怒(“不以为忤”),有的说杜甫紧接着给了严武个台阶下(“仆乃杜审言儿”),还有一种说法是严武的母亲救了老杜一条命。总而言之,老杜在严武手下讨生活的日子也过得非常不顺当,老杜和严武之间的“友谊”也复杂得很,并非想象中那样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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